前日,我请一位许久没联系的城管朋友吃饭。顺道叫上了另一姐妹大家一起聚聚。点菜时小姐妹提醒:她现在吃素了,我们别点大荤大肉的哦!她看了要不高兴的哦!我有点友邦惊诧的那种,嘿嘿,许久没联系,竟然都是吃素的了!恩,也好啊,吃素,算便宜我勒,素菜便宜啊。
与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做居士的在我们这应该不算多吧。我终于明白她曾给我打电话约我去九华山的用意。我和另一位小姐妹可不是吃素的,我俩还是喜欢各类美食的,红尘多可爱啊,目前想渡化我,时辰未到吧。饭聊中我们就听听她的一些参佛功课,心得体会。对佛我等俗物还是相当敬畏的,平日里再随便,也不敢在谈佛前无端放肆、扯淡。
其实参佛念经,如我等自以为有慧根者不敢走那一步,我担心自己一入就什么都通透了。迷迷糊糊、醉生梦死多好啊。所以还是就目前这样挺好,尤其割舍不下的就是美食这一关。我还做不到和董小宛一样能做美食而自己却食清淡素食。新惠喜欢看林清玄的散文,我也喜欢看林清玄写的有关食物方面的散文。很多真正有智慧的作家大多都是很能写美食的,比如香港的李碧华、金庸。古人作家中就更多了,比如袁枚、李渔、东坡、曹雪琴等等。
那如若修佛做居士的话,植物美食一定很合适。
最近有些迷恋于做美食,尤其是做植物类的美食,所以也就找了一些书来读,都不是厨房秘籍类的书,不过是些散文随笔。如看到小宛自制各式花露,自然心生羡慕,短信央求大哥去给我找秋海棠。正巧阿罗也在线,谈及秋海棠,解释为海棠就是秋天开花的,故叫做秋海棠。成了两人笑料,自以为是的直白解释实在令人捧腹。又盼着时令仙花桂花快点开,可惜小区里的桂花还没开。还有菊花,一直是把菊花看成是脱俗的,但一见到节日街头里摆着的菊就怜惜它们,混入红尘啦~~~林清玄的散文里,出现了很多植物,有知晓的有不知晓的,比如姜花,一直不曾见过长什么样?前几年看榛生写的《姜花那么凉》一书,就很好奇姜花是什么花?手感是凉的吗?一直未去探究过,这样好奇着的感觉很好。
看林先生写的《菊花羹与桂花露》,都是这个时节可以做的美食。该文还写到了一道重要美食方子——昙花露,对大哥是极合适的。“这是我新发现的吃昙花的方法,把昙花和洋菜一起放在锅里熬,一直熬到全部溶化了,加冰糖,然后冷却,冰冻以后尤其美味,这叫做昙花冻,可以治气喘的。”只是我不知洋菜是何物?能把昙花养到开花已算是做足功课了,如若再亲自动手熬一锅昙花冻,必是功德。
林先生写过好多花,邻居姐姐家养的双色茉莉,林写过《变色的茉莉》。我养的含羞草,他写过《含羞的心》。我喜欢做紫薯饼吃,他写过《眠床下的番薯》。说到这紫薯,我心里早有心思,如若下回请城管居士吃饭,我就微波炉烤几个紫薯,每个横切半呈花瓣状,装白瓷盘摆成莲花状。呵呵,紫色的莲,白色的器,很佛心的样子,她准喜欢。还有许多植物,我不一一道来,只记得新惠最好的同学俞老师也因为林的百合花一文而挺得名。
还有制茶,更确切的说是制花草茶。今天看了一篇林清玄写的《酢浆草茶》,据说此茶喝了会“心凉脾肚开”,而且对于经常说话、演讲的人可以“清喉咙,润肺管”,不会输给川贝枇杷膏。学校的草坪里倒是长了许多许多的酢浆草,一定要也采来一试。况林先生写的这些茶都是《平常茶,非常道》,自然也是最适宜招待我的那位居士朋友了。
另一姐妹把儿子也带过来的,小男孩吃饭自然是胡搞的多,不吃的多,他把很多东西都混到一个碗里加了饮料调和了。我们都准备撤了,居士却说:什么也不要浪费。她竟然去把那个小孩胡搞的剩东西拿起来吃,我实在有些不忍,只好宛转的说:“老姐,我们这里不是讲究有吃有剩的嘛,讨个吉口语啊。”哎,我们都不敢在佛面前斥责阻止她别吃。同样看了林写的孩童喝残茶的文章,恍然。想想也是啊,愿意吃我剩饭的,世上就三个人:爸爸、妈妈、哥哥。我吃不完,哥哥就把我的剩饭倒在他自己碗里去了。能吃剩饭的,想来都是与自己最最亲、最最没有杂念、最最爱自己的人。那他们都全是自己的佛,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把全部的爱回报他们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