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那么久,
侧目一抬头,
雪松,
已冒出窗棂尖了。
玻璃窗半开半掩,
我看雪松,
一半洞穿,
一半虚迷。
哦,
原来它,
在学校的树龄,
和我在学校的工龄,
正正好,
一模一样长。
我不想备课,也不想去帮王老师打扫办公室。我的左眼又是水汲汲,极不舒服。谁能赐我一滴神奇的眼露啊?我看雪松看得专注,叶尖头的绿新得很不一样。我为自己一半一半的看它暗暗好笑。我就照着它的样子画了它在我的笔记本上。我看了它,心情变得安宁起来了。窗子下壁上的插座面板,我突然发现这个插座面板原来是个笑脸,上面两只脚,下面三只脚,两边面颊上各一螺丝脸晕。呵呵,它在冲我笑。燕燕到WX去了,那天她搬了新家请我们去吃饭,她的爸爸一个个问我们:你们怎么不调?我们同事几人都对伊家里的霸气和显摆炫耀一向是很平静的,我们都只是笑笑而已。接着她爸爸一句话更雷人:我家燕燕上去是要去出成绩的。我们几人又都笑了,全都被雷到了。我们都祝福燕燕莫辜负伊老爸殷切期望。现在我和老王成了“孤男寡女”,爬山的人又少一个了。只是我还是只想和这棵雪松一样,两个生命一起生长,安静的生长,静悄悄的生长,朴素的生长,生长成生机。低调就是腔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