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我是难得去开办公室的门的,觉得早上的时间从来没有这么多过。我包头包手指包脖子包脚脚包小腿,开始窝在椅子上看电影。王老师一来就训我:弄不象了,一来就看电影,一看还戴着耳麦自己独看,按你的平日逻辑,戴耳麦在办公室独看肯定是伦理片了,拿掉,拿掉耳麦,大家分享分享。。气S我了,拿垫屁股的打他,我是怕耳朵冷才戴耳卖的嘛。我难道有王老师那样人性化老是找伦理片来欣享?来来来,大家分享,〈植物学家的女儿〉还是〈弓〉?我推荐的你肯定欢喜。
实际上三人都偎在一起看《伤城》。燕燕坐着不动冷得要命,起得早了又困,我就说:你装一会盲人吧,现在由我们讲电影给你听。说到给盲人讲电影,是个爱心活动。先是我讲:“现在是徐静蕾亲了一下梁朝伟,梁朝伟刚刚又杀完人回来,很斯文的样子。。。。”如果,如果真是给盲人讲电影,怎样讲他们才会听得开心呢?
本该是隆冬季节我们几个幸福生活的时令了,偏偏搞什么严打运动,害得我们几个又和那些不上的、假上的、偶上的的课课相聚重逢了,该是怎样的心酸和高兴呢?二5的孩子从入学起今天还是第一次和我面对面,他们是传说中的放牛班,我的课表上不过是写写二5的样子而已。当我穿过簌簌的小雨露蹦蹦跳跳来说上课二字的时候,我突然由搞笑到心酸,不晓得该恨谁,学生的惊喜若狂让我很难过,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好好来上课,我不过是想混混时间敷衍敷衍罢了。
你知道我是这学期上的最起劲的一堂课。上的是〈雪〉。雪或许是冬天的一个梦想,她总是想以单一的色彩诠释冬天的意义,我们都曾经在这种意义中迷恋或者是迷失。但我依然明白,没有落雪的冬天她依然还叫冬天。从来看不到雪的广东人却最能把飘雪演绎的如痴如醉,北方人年年与雪打交道却从唱不出雪的迷醉味道。
走出教室,我自己哼唱〈雪人〉,好冷,雪已经积得那么深~~~这课,没有来处,没有去处,和这雪一样,唯有从天堂到人间的距离,是我们能够自由曼妙舞蹈的空间。午后,突然很想弹琴。一个音出来的时候好安详,泯然。我在想学生的话:老师,雪怎么画?留白啊,留白就行了。常常很是感动学生不厌其烦的把六角形的雪花画满整张画纸,也许是该教会他们留白的技巧。
下午三人都是满课,四点后,我进门,听得王老师在问燕燕:“她呢?怎么还没回来?都几点了。”好温暖啊,谢谢同志们的人文关怀。过怪了新社会的幸福生活,真不适应回到旧社会去吃苦啊。
晚上,我躺在被窝里听电视,好舒服的音乐,我明白又将是个不错的电影,坐坐好看完了〈云中漫步〉。我迷幻,假如是个周末,外面在落断了线珍珠的雨滴,我可以躺在你怀里,安静又满足得看完。你多该请我吃顿简单的晚餐啊,我们可以喝点朴素的老米酒,为什么干杯呢?为假如干杯!为假如干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