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远嫁的小姑一直把我的家当成她的家。昨天她对我说想回乡下家里去打扫整理整理。我和赵先生都笑了,谁都没有发表意见。我们一直都纵容她的任性,把“打扫整理”就当成一个笑话来听。并且小姑还说:打扫整理好了就在乡下住几天,今天就不回来了。非要在已有的一个笑话上再叠加另一个笑话高度,我只能又不由自主的笑得很大声。
打扫整理屋子的事情总在意料之中,我做晚饭依然做了三个人的质和量。一会小姑就回来了,她说家里看起来没什么好打扫整理的。我们又笑了她这个又爬了一坡的笑话。可一会乡下房屋楼下的租客就打来电话,说我家在渗水了。难道是打扫收拾忘了关水龙头?我和赵先生只能急赶回去。我是会常常替小姑的打理擦屁股的,可她这PG常常会够我擦的。
我是见不得家里的脏乱的。我怀疑小姑是看不见灰尘和凌乱的,只有在灰尘和凌乱中,我的眼睛才会表现出它独特的视觉能力。 我想起席慕容的《借句》来,
一生倒有半生 总是在
清理一张桌子
总以为 只要窗明几净
生命就可以重新开始
于是,不断丢弃那些被忽略了的留言
不断撕毁那些无法完成的诗篇
不断喟叹 不断发出暗暗的惊呼
原来昨日的记忆曾经是那样光华灿烂
却被零乱地堆叠在抽屉最后最深之处
桌面的灰尘应该都能拭净
瓶中的花也可以随时换新
实在犹疑难舍的过往就把它们装进纸箱
但是 要如何封存
那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