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的意外夭折,我和罗老师的会面。在华师大的研究生楼里,可以预见的苦行僧的住宿条件。不过我俩都说:“不热”。没有电扇,洗洗冷水澡,躺在木床板上吹吹牛不知疲倦,我俩都说:“这种床好,睡了浑身不疼的。软床睡了骨头都痛!”阿罗把她学习的精华东西都转播给我,觉得老有趣的。阿罗极喜买书看书,我则喜看书不买。她的小床上散了很多书,有一本鲁迅,后来我俩都说到了萧红。我感慨:“萧红很不幸啊,嫁的几个男人都是很戳心的,端木更是让人厌恶。你说鲁迅究竟有没有点喜欢萧红?”罗接:“本来男人能有多少是真正的男人!鲁迅是从来不借钱给任何人的,但惟独他愿意借钱给过萧红。”还对了很多很多话,神聊。
最亲热的表达方式,我想应该不是温柔同眠吧,应该莫过于挽朋友的手。在路灯影影绰绰的柳姿里,阿罗说:路灯下的柳影比阳光班驳的柳影美!我认同。地铁口,我俩同说:“我听见风,来自地铁和人海。”每人买一件裙子,她问我:“为什么你现在老挑朴素的颜色,都是海蓝啊,米白啊。你看我,年龄大了,倒喜欢起花裙子来了。你的确还很年轻!”我笑了:“好象是啊,以前我俩购物的时候一直是我碎花你素装的,怎么现在倒过来了呢。这样相悖的方式,究竟是我们年轻呢,还是我们迟暮呢?恩,不过道士和诗人都喜欢蓝色,深蓝色,海蓝色,湖蓝色,天蓝色。。。
回学校,领导们每个人都询问了我本来要旅行的地方。双人徐总以为自己是百科全书,我也乐意假装聆听他的我不认同的知识普及,他们问我那里有什么?我说有天葬,还有热贡艺术和青海湖。他们都说天葬很可怕的,我说现在的确汉人是看不到了,但觉得好玩。难道好玩是理由吗?当然不是,我不敢说是对死亡的深层次渴望。哈哈,怕吓倒众位领导。午饭后,某领导好象是故意等我吃的慢的姑娘的一起走的,他对我说:要不是家里有很多羁绊,也真想和你们一样出去走走。想想以前自己骑个28寸的自行车到上海,就带个收音机。挺有意思。”呜呼,小男孩一个!
朱老师告诉我今晚有流星雨。演变成讨论“到哪里去看的问题?”我俩谁去香山顶上谁就勇敢,我认输好了。但我的一条信息却牵连出了她的感伤,我就知道没事不会骚扰我的。我写:“可惜今晚的流星雨不是你的狮子座。”她说她生日啊,全世界都没有谁记得,却还是美容店的一个员工记得了。我只能盗用阿罗讲我听的华师大心理学教授讲的观点:雄性的感觉的确是要比雌性来得笨拙和缓慢。所以,男人永远都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不高兴?后来朱老师就开心了,讹诈我七夕要陪她,请她吃饭。好啊好啊,没有人会认为我俩在那天是gay!
我以为加班会使人致癌,其实能加班说明我还年富力盛。我常常像个waiter一样立于每个领导人身旁,他们点什么菜,我就去厨房烧什么菜端什么菜有时还能赠送什么菜出来。吹吹空调吹吹牛,正式上班都换成加班多好啊。